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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所劫非人

※ 米中心,国设,时间在1807年禁运法案之前。

※ Summary:皇家海军一如既往地想在打劫美.国商船的同时“顺手”带回一批水手,然而这一次,有一个水手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

※ 送给蛋黄 @废提的蛋黄酱 的礼物,这个时间已经不好意思叫生贺了_(:з」∠)_ 希望能喜欢。


“英.国他欺人太甚!”

留下这句话的当天,阿尔弗雷德就消失了。

杰斐逊急得汗都多流了三层,他有心要找,可一个熟知国家每一阶层运转体系的非人类要躲,那还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找到的。最后他在阿尔弗雷德的房间发现了一张留下了他字迹的纸张。

“如果蜜罐追逐着蜜蜂;如果船儿上陆,教堂在海上漂浮;如果马骑着人,草吃着牛……这世界已天翻地覆。”写到“天翻地覆”的时候明显加重了笔锋。

这首名为《天翻地覆》的民歌曾响彻约克镇的上空,英军的乐队奏响了它,也向全世界奏响了一个强国的不甘与耻辱。在这样的歌声中接过代表投降的剑,那是美.利.坚最辉煌的时刻。可惜其后数十年,那辉煌似乎仅仅停留在了“天翻地覆”之中。天是翻过来了,然而现实是:只要英.国与法.国乐意,他们翻翻手,就能把它再扣回去。

美.利.坚的意识化身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在这么多年后,突然誊写起了这首歌的歌词?

杰斐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的祖国不会离开太久,他只需要一个答案,无论是否是他想要的,他都会毫不遗憾地归来。就像许多年前他哽着嗓子说“英.国养育了我”,然后在一句“人人生而平等”后便不再做声,他的身份注定他不会活在情谊的束缚之中,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阳光正好,海面无风,是个打劫的好天气。

这只隶属英.国皇家海军的船已经在海上漂了许久。它不参与打得如火如荼的拿破仑战争,也不负责运输与后勤补给,而是如一只神气的鹰隼,在海上看似漫无目的地游荡,只待猎物一出现,就会准确地一击即中,不给其丝毫挣扎的机会。

而它的猎物很快就显出了踪迹。

那是一只美.国的商船,船身并不张扬,保持着中立国一贯的低调。英法双方对美.国的中立一贯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美.国所谓的“自由船运自由货”对他们来说,就是跟这边做完生意改明儿就去资助对方。对此他们从不掩盖自己的不满,身为站立在世界巅峰的强者,他们有实力、有手段,对待弱国,他们只需要做一个字——抢。

船上的海军军官在进入商船视线范围的那一刻就下令开火。出其不意的袭击是致命的,更何况商船对上军舰从一开始就是以卵击石,没有不败的道理。轻轻松松拿下一局,军官便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神采飞扬地踏上了商船的甲板。属于美.国的水手们惊恐地看着他们,那恐惧不是出于担心自己的性命——事实上,英.国并不会做出血洗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但与法.国不同,英军洗劫商船,不仅要货,还要人。作为如今欧.洲实至名归的海上霸主,皇家海军缺乏水手,这人到哪里去找呢?自然是可以免费抓来、语言相通、又有经验的美.利.坚壮丁。这抓人抢货行动持续到现在,各地的抗议书已经快把国会淹没,然而朝英.国讨回公道却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我们来搜寻逃兵!”军官说着谁也不相信的理由。

“这里没有逃兵。”商船船长颤颤巍巍地回答。

“你说没有就没有?”军官扯高气昂地冷笑,他随手拉过一个看着结实的水手,示意手下绑起来,“这个人,我瞧着眼熟,肯定是之前在哪只船上见过的。”

“还有你。”他又拍了拍另一个人的肩膀。

“不,我是在美.国出生的!”那人似乎年龄不大,一张稚嫩的脸上满是绝望,他边挣扎边叫道,“你听我的口音,我是纯正的美.国人!”

这话一出军官就眯起了眼睛:“哦?我可听不出英.国和美.国的口音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区区分裂出去的殖民地……”

“够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这孩子才刚上船,你们找他去做事,他保不定什么都不会,要找就找我吧。”

军官狐疑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迎面走来,他一头灿金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在闪闪发光,湛蓝如同天空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嘴一咧,便露出一排整齐的牙,让人瞥一眼就心生暖意。明明他的容貌也很年轻,根本年长不了多少,可他老气横秋的一句“这孩子”和拍在肩膀上的手却愣是让那小伙子从被吓坏的状态平静了下来。

“我有过丰富的从军经历。”这挺身而出的青年自信地挑了挑眉。明明是个生杀大权掌握于他人手中的俘虏,他轻松惬意的态度却仿佛正在参加一场正式的招聘会。

在这种氛围下,英军那杀气腾腾的恶霸气场似乎都像碰到了克星般散去了。

“证明你自己。”军官不知怎么的,在这青年面前,连语气都不由自主放缓了稍许。

“这可就有些为难人了,”青年抱起手臂,似笑非笑道,“我该如何在此时此地证明我的航海技术?真好奇你们抓人是按照什么标准,且不说现在这条船上全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没有曾是英.国籍的也没有不在本地出生的,你们的理由从一开始就站不住脚。我现在是就跑去参加你们那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划进战场的战争呢,还是从你那儿找个人来和我切磋一下谁开船稳?”

这人刚刚还像是来打圆场的,如今却说得一句比一句尖锐,几乎是瞬间就点燃了军官和随同士兵的怒火。

“你——”军官愤怒的言辞还没出口,就见青年动了。

一只看不清轨迹的拳头贴上了军官的下巴,那一刹那军官脑中嗡鸣阵阵,骨头裂开的声音明晰得就像他朝后倒飞而出的身体。

拿着枪的几个士兵刚要举起那些危险的火器,就松开枪抱着手臂嚎叫起来,仿若没有形体、集中于手部的攻击迅疾得让他们在扣动扳机前就已经失去所有反击的可能。

青年停下了身形,他甩了甩手,凝视着商船旁停靠的军舰,上面留守的士兵似乎发现了不对劲,

正急匆匆地列着队赶来。

“别、别逞强,投降吧,那、那是英军。”终于反应过来的商船船长一把拉住青年的袖子,眼中满是惊魂未定。

“放心吧,老爷子,”青年的笑容几乎称得上是腼腆的,那让他显得更年轻了些,就像一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大男孩,满心没见过世间疾苦的天真无邪,“放心吧,美.利.坚可不会输。”

这场一对多的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青年不仅没有输,相反,作为人数劣势的一方,他胜得太容易了,无论是枪支还是军舰上安的炮,似乎都奈何不了他非人类般的力道和速度。

待到所有人都躺倒在地,青年拔出一柄不知何处来的匕首,上前几步蹲下身,抵住了那第一个退场此刻还倒在地上呻吟的那军官的脖子。

“现在你是我的人质,让英.国来见我。”

“什么……英.国?”军官结结巴巴地回答,生怕那一不小心就划开了自己的脖子。

“好吧,你还没有知情权限,那么,联系你的随便哪个上级,告诉他:叫亚瑟.柯克兰来见我,不然他永远别想再见到他的士兵了,”青年微笑着挪开匕首,“顺便,我的名字是阿尔弗雷德。”


“你总是在想方设法惹怒我。”那冷淡而优雅的伦敦腔响起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从瞌睡中抬起头。

他睡眼朦胧地看向遥遥走来的亚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现在是谁比较卑鄙?”亚瑟在不远处——一个足够安全的防卫距离——停下脚步,他漠然地垂头看着靠坐在船舷上的阿尔弗雷德,“我可没有做过拿你的人民逼迫你这种事情。”

“哈哈哈是啊,”阿尔弗雷德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你没有拿我的人民逼我,因为你直接带走了他们,让他们变成了你的。”

“他们本来就是我的。”亚瑟淡淡地说。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阴沉着脸,站起身,跨过安全距离,走到了比他还要矮上一些的年长国家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他还是那么好看。哪怕知道不应该在此刻分神,这个想法却依然不受控制地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二十年了。

二十年。

自谈判桌上夹着机锋的交谈过后,他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他还是那么好看。那苍白的皮肤,那粗粗的眉毛,那翠绿的眼眸,那让人十分想一拳砸上去的正经脸孔。

从童年开始,他就是阿尔弗雷德对好看这个词汇的全部定义。

为什么他不肯去理解我呢?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可恶呢?

为什么他一定要和我作对?

他不停地问着自己这些问题,直到再度看到他本人,他才意识到他或许永远不会得到答案。

“我以为关于这个,我们早就讨论过了,”阿尔弗雷德一字一顿地说着,他用了标准的英式发音,心头满是快意地看着亚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然后猛地切回美式,“你不是输不起的人,英.国。”

“你……”亚瑟张了张口又闭上,那瞬息太短暂,以至于阿尔弗雷德甚至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不是单纯的气音。等他想到要去辨识亚瑟的表情时,那里却只余下一片高傲的睥睨。

我已经看不见温暖了。

我再也看不见他的爱了。

“我现在只想说一句,”阿尔弗雷德按住亚瑟的肩膀——他并没有躲——倾身往前,直到两人的鼻尖近乎相触的距离,才堪堪停下,他在这样的距离紧盯着亚瑟那双仿佛没有情绪的眼睛,“我和你们欧.洲该死的战争没关系,我只想好好做我的生意!我是中立的!中!立!”

亚瑟终于笑了,他僵硬的表情随着这个笑容变得生动起来,他直视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几乎是满怀恶意地柔声道:“小孩子给我回去好好待着……你什么也得不到,别白费——”

他没能说完,因为阿尔弗雷德冰冷的唇顷刻间堵住了他所有的声音。


禁运法案。

那是美.国有史以来最愚蠢的法案之一。

弱国想要经济制裁强国,简直是疯子或者白痴才能干出来的事。

——你要抢我的船劫我的人,好,那么我让你无船可抢,无人可劫。

这无声的反抗虽然很快因为本国经济混乱而结束,但埋下的星火,却寸寸地燃烧起来,最终燃成了燎原的战火,一步步烧尽了所有犹豫和胆怯。

你什么也得不到,别白费力。阿尔弗雷德永远记得那一天,亚瑟站在甲板上,淡金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离得他那么近,近到已经没有了距离。

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得恰似百年前他拉住他的手,轻抚他的额头。

他曾躺在由海水的腥咸味编织成的摇篮里,望着那个人,如同望着他的神。

他曾听见神对他说——

“我什么都会给你,别担心。”


END



第一次写这个年代。

独战时的米,带着野心、带着勇气和信念一往无前,这份胜利最终会是喜悦与痛苦并存的,独战后的米,作为一个新生国家慢慢摸索,这个过程却只有痛苦,尤其是当他以为他站在了和昔日的兄长同一高度,实际上从国家的角度却完全没有被放在眼里,这种痛苦无形又致命。

选择了第二次美英战争之前的背景,想堪堪捕捉住一两分这样的思想感情。

……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就太严肃了不知道会不会ooc哈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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