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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米亲情向 & 米英】有弟如此(7:他和他的爱[中])

* 前篇戳:(1)(2)(3)(4)(5)(6)

* 马修中心,国设史向

* 北米亲情向 & 米英CP向

* 有许多对角色的个人理解


尽管在我的回忆里,年幼的阿尔弗雷德总是表现得一年不见亚瑟先生就已经承受不住,但其实他们间曾有过多次为时不短的离别,而其中最漫长的,甚至有数十年之久。

那段日子里,只要阿尔弗雷德与我见面,总会时不时向我询问“英/国在干什么”。

“英/国先生在打仗呀。”我一次次充满耐心地说出这个他肯定心知肚明的答案。

“他为什么总是在打仗?!”阿尔弗雷德不依不挠地抱怨。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某回我被他念叨得有些受不了,这样反问。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让一个强大的国家,选择和其它的国家战争,除非是捍卫国土,那就只有扩张权威、占领更多的资源和土地一个可能性。有很强的控制欲,无法容忍超出他掌控范围的事物,是弗朗西斯先生对亚瑟先生评价中十分中肯的一点,也是许多大国们性格中的通病。

拒绝了从13世纪以来路过多/佛海峡的船只必须向英国军舰“升旗”以示敬意的规定,又因为海域贸易所有权的冲突,让荷/兰直接撞在了亚瑟先生的枪口上。

可在我看来,英/国暂时的不闻不问对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多大影响,英荷战争期间,我的兄弟沉迷于做烟草、棉花、造船等领域的生意来发展自己的家。英国离开前阿尔弗雷德不过外表虚长我几岁,而他离开后,阿尔弗雷德没用多久个子就窜了上去,作为意识体,从一个孩子变成一个少年是巨大的改变,他是那样强壮,擅长雷厉风行地处理事物,种种不知何时就掌握了的成熟手段一直压得我抬不起头来,毫不夸张地说,甚至让当时没怎么生长还是孩童体型的我有些……自卑。然而,每当他说起英/国的“抛弃”就瞬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却又变得和以前的他并没什么不同,十分幼稚。

呃我刚刚是说了“幼稚”吗——算了,反正这是我的日记,管它的。


占着英/国离殖民地距离过远无法随时插手管理的便利,就连战争初期英/国为限制荷/兰而颁布的《航海条例》他也全当没看见,我行我素得很。即使没有见面,但亚瑟先生想必收到不少来自他本土商人的抗议,比如货物好多没有运到英/国就失踪了什么的。

可亚瑟先生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抛下手头的事情赶来骂阿尔弗雷德一顿,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默许。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否感受到了这种优待,但我想我是羡慕的,无论是他天生怪力的体格,他可怕的成长速度,还是亚瑟先生即使远在天边,也对他毫无保留的宠爱。

而被我羡慕的兄弟却不满足,并非基于他所拥有的,阿尔弗雷德不是不懂适可而止的人,而是在更加,让人费解的方面。

我至今仍记得他不经我允许就偷喝了我家产的高烈度酒,微醺之际说的一番话。

“哈哈,我才不管他为了什么总是不停的打仗,也不管他又为了什么好久没来看我——反正无论遭遇了何种状况,赢了或者输了,优势或者劣势,伟大的大英帝国,从不要求我的帮助,从来不!我为何叫自己新英/格/兰?我并不仅代表着新英/格/兰区,中大西洋,还有南方的大部分土地都是我的!十二个*殖民地,半个北/美,我之所以一直用新英/格/兰这个名字,是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还要表达得多清楚他才能明白,我希望做一个’英/国’人,我愿意在我的名字里放入他的名字,就代表着我属于他,我也希望让我的人民为他而战。可……可加/拿/大你知道英/国在正式文件里是怎么叫我家的人民的吗?Provicials(外省人)……是的,Provicials。”


阿尔弗雷德是笑着说的,语气轻松,以我多年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会刻意遮掩自己情绪的人,更何况醉酒的人想要伪装也是件困难事。

我相当震惊,他一点儿也不难过,只有谁都能看出的不甘之心在驱使他向我倾诉。

我清楚未来他一定会为此做些什么。

一些冲动而激烈,却又十分符合他个人风格的事情。


可彼时,在他面前倾听的我,唯一的念头是止不住为他感到悲伤。

我想,我也愿意为亚瑟先生而战,但却永远不会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只有他们两个才拥有的、独一无二的羁绊。

我在那一天意外地看清了。


——摘自《马修日记》


其七:他和他的爱 [中]

马修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很久以前,法/国先生为他讲述的关于西/班/牙的故事。和“讨厌鬼”英/国不同,法/国能够一言不合就跟西/班/牙翻脸,打完仗后又重归于好和和睦睦地互揭短,与西/班/牙同等待遇的还有一个普/鲁/士。这三位的“友谊”让马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搞懂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估计是绵延了上百年的怨念,法国描述西/班/牙的时候更多却着墨在南意/大/利身上,马修被迫听了一些关于“罗/马诺有多可爱”“为什么他不是我的呢”“小马修你要离西/班/牙远一点,偷偷告诉你,他对全世界的小孩子都抱有不健康的热情”之类的话。虽然法/国的说法总是需要再三推敲才能相信一二,但这些总结出来最多只能翻译成“西/班/牙很强,他曾战胜法/国夺走南意/大/利的控制权,喜欢发展年轻的殖民地”。具体西/班/牙是个怎么的国家,在马修心里完全没有英/国的形象生动。


可在梦境里,马修却看到了素未谋面的西/班/牙——或者说是他想象中的西/班/牙,冷笑着,来到北/美大陆,轻而易举地将阿尔弗雷德抓走了。画面一转,英/国先生哭泣着呼喊阿尔弗雷德的名字,喊着喊着就咳出血来,他知道那个名字的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马修被这突如其来从回忆转变成恐怖故事的噩梦吓醒了,他冷静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近来西/班/牙和英/国先生起了冲突,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做这么离奇的剧情,毕竟再怎么样,都不会和阿尔弗雷德有关系……嗯?


“加/拿/大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他的助手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开始讲述一个英/国运奴船船长杰金斯在海上被西/班/牙人捉住然后割了一只耳朵的故事。

“所以呢?”马修不明所以,这确实是个悲惨的故事,但还轮不到加/拿/大来操心。

“然后英/国和西/班/牙开战了,就在北/美弗/罗里/达和英属新殖民地佐/治/亚之间。”

“哦,原来如此————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噩梦成真了。

马修第一时间联系了阿尔弗雷德,果然毫无回应。他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肯定已经跑去弗/吉/尼/亚,不管怎么说,开战的地点就在他家,要他心安理得坐家里是不可能的。

但他去了又能怎么样?“杰金斯耳朵的战争”名字虽然儿戏,到底是世界两大强国的开战,而且这么远的地方,西班牙在北/美拥有一小块土地,可英/国和这儿隔了一个大西洋,先前可没听说过佐治亚有多少英军驻守。

如果等援兵赶到……阿尔弗雷德你这个白痴,是去送死的吗!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死,没有被西/班/牙抓走,他的介入也没有添乱。

这场战争打了整整九年。

可以说,这是英/国正规军与殖民地民兵的首次大规模联合,每当马修想象阿尔弗雷德在战场上指挥着他的子民对抗西/班/牙的场景,都不禁心驰神往。

如他所愿的,英/国最后取得了胜利。他早早地发了信函,希望能够招待英/国先生和阿尔弗雷德凯旋。

亚瑟却显得并不高兴,他双眉紧皱、脸色阴沉,以至于马修第一眼看到这样的他时,一瞬间怀疑前线的战报是不是出了问题,英/国其实是打了一场败仗。

“英/国先生,阿尔弗雷德他……”还没问完,马修就注意了被英/国背在背上闭着眼睛的他兄弟。

“黄热病。”亚瑟动了动嘴唇,吐出这样一个词。

马修的脸刷得白了。


作为第一个被发现的人类病毒,在那个时代,这个单词和死亡是划等号的。

“他不会死,”亚瑟轻轻抚摸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阿尔弗雷德的额头,“如果意识体也像人类一样会病死,那也太可笑了。”

他神色如常地解释,声音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哽咽。

“可他……他一直身体那么好,怎么会?”

“你问他!”亚瑟却突然发火了,“这个笨蛋竟然擅自插手欧洲的奴隶贸易,黄热病毒怎么传播的,不就是从非洲传到新大陆的?他之前也不知道去不该待的地方待了多久,然后又偏要跑到战场上,对战西/班/牙是小孩子能够玩闹的地方吗?!稍微有点本事就把自己得意坏了!”

“亚瑟先生……请您不要……”马修想要解释些什么。

“别总是为他说话!一个自不量力的笨蛋,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活该!你知道这场战争有多少士兵死在战场上,又有多少人并非战死而是死于黄热病吗?西/班/牙的,我的,他自己的……”

亚瑟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间,远远地传来一句“我现在不想再看到这个糟心的家伙。”

“我帮他打了胜仗。”阿尔弗雷德说。

马修回过头,病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很多次。”阿尔弗雷德眼窝深陷,眼眶中布满血丝,头痛和背部持续不断的疼痛让他的声音也有气无力起来,马修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强大的兄弟会以这样脆弱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却看不见。”

“阿尔弗雷德……”

“我是他遍布世界的殖民地其中之一,所以我只要乖乖被他统治着,回报以经济的利益,然后享受他的庇荫就好,对吧?”

“加/拿/大,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对吧?”

马修想告诉他的兄弟,英国先生是多么爱你,多么担心你,他只是不希望你卷入这种要命的战争,却莫名觉得此刻如果说出口反而会更刺激到对方。

“新大陆从没得到过’英/国人的权利’*,而现在……连阿尔弗雷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阿尔弗雷德不说话了,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了枕头里,便不再动弹。

马修瞪大了眼睛,有些慌张地看着枕头上渐渐晕出了一片湿痕。


——我永远是那个弱小的,能被他一手抱在怀里的孩子,他为我遮风挡雨,他满足我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他甚至相信我能自己应付各种他刻意不教给我让我自己去体会的苦难和艰险,却不相信我已经有能够为他一战的力量。


这是阿尔弗雷德的第二次哭泣。


说着不想再看见阿尔弗雷德的亚瑟,隔日一大早便在厨房捣鼓起来,马修几度想鼓起勇气阻止,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亚瑟端着一盆不明物体去了阿尔弗雷德的房间。

“我做了很多,这些都是剩下的,看你病得可怜,就给你尝尝。”亚瑟冷哼一声以示立场。

阿尔弗雷德呆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便接过吃了起来。

仅仅是注视着他兄弟进食的样子,马修都觉得自己的胃部开始绞痛。偏偏亚瑟掩饰得不是很好的期待眼神,让他连立刻撤退都来不及。

“那个,亚瑟先生,我已经吃过了……”

“唉我怎么没看见?”亚瑟失望地瞥了瞥嘴。

“真的……我今天,起得比较早。”

“好吧。”亚瑟将他的期待目光转回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吃得很慢,和他往常在马修家蹭饭,或者野地里随手摘个野果野草直接啃那种狼吞虎咽的样子截然不同。

马修后知后觉地察觉出几分诡异来。如果说小时候的他不明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连自己一时兴起做的还算正宗的法/国菜也吃过,难道还不觉得亚瑟的食物有问题?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太难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鉴于他们依然在冷战,阿尔弗雷德已经溜到唇边的惯常赞扬被他毫不留情地咽了回去。

亚瑟却望着被吃得一点不剩的空盘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天哪这两个人是在玩什么奇怪的冷战游戏。马修觉得自己再站在这里很快就会疯,连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养病的阿尔弗雷德绝对是个灾难。

他仿佛把他平时的任性指数都挨个升了级,明明已经是少年体型,却比还是孩童体型的马修恶劣太多。

先是不肯喝药,无论亚瑟怎么哄都对着药碗避如蛇蝎,几天里马修在室内只能听到他们的争执声,最终忍无可忍的马修趁亚瑟不在非常严肃地对阿尔弗雷德说:“你连亚瑟先生做的东西都吃下去了,这药算什么?”

仿佛被揭穿了什么秘密,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破天荒地在亚瑟下一次端药来的时候一饮而尽,把撩起袖子准备开骂的亚瑟惊得不清。

接着是症状复发,持续的高烧和冷颤让阿尔弗雷德无法安稳入眠,他便一直吵着要亚瑟帮他数羊。一开始亚瑟坚定地拒绝,认为既然他们在冷战,这种事情成何体统,但最终还是拗不过骂骂咧咧地搬了枕头过去睡了。

结果数着数着反而是他自己先睡着,可能被当做泰迪熊来抱的阿尔弗雷德则黑着眼圈小声召唤马修给他倒杯水,在一个睡死过去的大人旁兄弟俩只能相顾无言。


如此种种,养病的时光便鸡飞狗跳地过去了。

亚瑟没有等到阿尔弗雷德完全康复就告辞了,战后需要处理的事情格外多,能逗留这些时日已经不易。

可能是怕离别的情景太伤感,亚瑟选择离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仍在睡梦中。临走前他在阿尔弗雷德的额间留下了一吻。

“愿精灵的祝福永远护佑你……马修,请替我照顾好他。”

“他可是我的兄弟。”马修咬了咬嘴唇。

亚瑟怔了一下,蹲下身拍了拍马修的肩膀:“有你这样的兄弟,是阿尔弗雷德的幸运。”

——是这样吗?


待到阿尔弗雷德也动身回家后不久,马修收到了一封来自他的信件,信上用跳跃的笔触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句话。

“嘿嘿嘿,英/国在正式文件里改口喊我家的人American(此处指美洲人)啦,这名字不错吧☆?”

一如既往不知道为什么要炫给自己看的炫耀,但这次,马修却似乎听到了短短字句之下,他兄弟来自未来那无声的呐喊。


——他看不见,一百年多前,我的家还是山林和荒野,而如今,遍布宽敞的道路、大大小小的植物园;他看不见,在他安然地活在欧洲阶级主义的禁锢下之时,我的人民正彼此平等相待;所以他也不会看见,有朝一日,在历史的转折点,在时代的浪尖,我将拥有打败他的力量。


——待到那一天到来,他必将仰视于我……就如同最初,我亦一直仰视着他。


TBC


注:本篇提到阿尔出手相助的“杰金斯耳朵的战争”发生在1739-1748,而英荷战争时间更早,可加/拿/大彻底归属于英/国应该是1763年之后的事情了,如果按照这个时间线,马修那时候还是法/国的殖民地,也就是不可能知道阿尔弗雷德在干什么的,剧情需要模糊了一下时间,不然也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1763-1775独战开始这么短的时间内,阿尔在漫画里就从和马修一样的小不点长成了青年。毕竟1763年以后的北美殖民地已经发展得相当成熟。可漫画里小不点的他还会和马修玩,还会捧着书本学习政治?甚至在后来第二次美英战争亚瑟和马修的对话中可以看出兄弟俩小时候是一起向亚瑟学习字母表的,而马修甚至是先学会的那个于是自认是哥哥hhh 漫画中北米给我的感觉至少有几十年左右的相处时间才能互相比较最终显示出成长差异来,可按照真实的历史线,却是圆不上的。

注2:尽管模糊了时间,但直到“杰金斯耳朵的战争”结束,北/美的十三个殖民地才正式集齐,之前一直只能算十二个。

注3:“英/国人的权利”,是指英国和平政变“光荣革命”后全体英/国人都能享有的一种人权,并不局限于英/国,而是所有国家都想得到的,人权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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