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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CP随便逆无所谓,拆了会死

【法贞】于灰烬中重生

突然想讲一个,关于Francis Bonnefoy 与 Jeanne d’Arc (Lisa Brown)的故事。


 二十岁生日到来的那一天,她突然莫名地,觉得自己已经走完了一生。


※※※※※※※※※


丽萨三岁的时候,还没学会说话。

这瘦小的姑娘总是一个人蜷在角落里,哪怕有大人在一旁逗她,搭不搭理也看她的心情。

怕她是天生的自闭症,父母曾带她前去做过鉴定。

“你们的女儿完全没有问题,”医生说,“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独自思考,所以不乐意和别人互动。”

可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想的?

年幼的女孩双手微微合拢,正闭着眼睛微笑。

“你是在聆听上帝的声音吗,宝贝?”母亲轻声问道。

丽萨没有回答。


“珍妮特我的宝贝儿,”妇人轻轻吻了吻女孩的额头,“你父亲和我忙着收税、布置村庄的防卫,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了,所以就和以往一样,一个人乖乖地待着好吗?上帝会一直注视着你的。”

躺在床上的孩子沉默地点了点头。


丽萨六岁的时候,那曾被怀疑是自闭症的症状消失了,她就像每一个同龄女孩一样活泼好动,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给她看点书吧,放下心来的父母这样想,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了他们的女儿不爱读书,尤其是包含了非常多英文文字的那种,反而热衷于翻阅各种画册。

“这是我们的国家。”某天看到丽萨盯着世界地图的父亲比划着美.利.坚的土地向她介绍,却没注意到他女儿的视线正凝固在地图的另一边,沉沉地注视着某个国家所在的位置,许久之后,有种巨大的悲恸自心口生出,让她莫名地哽咽出声。

小小的女孩惊慌地将罪魁祸首的世界地图扔进了抽屉底部,她缩在被子里,直到眼泪流干,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泣。


“珍妮特,快从马上下来!”仍着着正装的男人惊呼出声。

年轻的姑娘咯咯地笑着伏在一匹同样年轻的幼马身上,生疏地拽着缰绳,骑马奔跑的感觉就像飞翔,让还没有危险概念的她似乎短时间再也不会对其他东西产生同样的热情。

智慧的父亲却想到了解决方法。

“战争?”珍妮特好奇地咀嚼着这个名词。

“是的,我们的国家正在和另一个国家打仗,如今已经几十年过去……”一段真实而惨烈的故事叙述往往能引发听者的共鸣。

小小的女孩哭得满脸是泪:“父亲,我长大后也能上战场帮我的国家打仗吗?”

父亲很没有诚意地安慰道:“如果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的话。”


丽萨十岁的时候,和朋友在好奇之下相携偷偷地溜进了一座教堂,正好目睹了一场弥撒仪式。同行的朋友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聊了,想拉丽萨走,却没想到她却正襟危坐、一脸虔诚。

——“若我还未在神的荣耀下,我希望天主能赐予我,若我已身处其中,我希望天主仍给予我。”

“你那时候看起来真可怕。”那之后朋友偶然提及时心有余悸地说。

“可怕?”丽萨茫然。

“也不能说可怕……就是,感觉我突然离你好遥远。”


“我似乎,听到了上帝的声音。”珍妮特有些困扰地告诉朋友。

“得了吧,每一个教徒都这么说,”朋友笑了,“你甚至都还没有受洗呢。”

珍妮特也笑,她轻轻揭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忧心忡忡地道:“前线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什么时候这场战争才能结束呢?”

“亲爱的珍妮特,你才几岁,就考虑得那么多,”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战争和我们的村庄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唯一的敌人不是英.格.兰,而是周边那些讨厌的勃艮第人,记得吗?”


丽萨十三岁的时候,老师将她的父母喊到了学校。

“你的女儿在学校里打架。”

脸庞仍然稚嫩的少女抹了把嘴角残余的血迹:“他们欺负同学,如果不教训他们一顿,他们会继续这么嚣张下去的。”

“打架并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母亲不赞同地说。

“但却是我唯一掌握了且不会出意外的方法。”丽萨回答。

“你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我会努力去做到,我会继续寻找更好的方法——我无所畏惧,因为神与我同在。”


“这里是食物,”珍妮特微笑着说,“然后您可以睡我的床。”

衣衫褴褛的老人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珍妮特一会儿,缓缓道:“那么你该睡哪儿呢?”

“我不缺睡的地方。”

当晚,珍妮特将自己的被褥搬到了稻草堆上,沐浴着星光闭上了眼睛。

主啊,请赐福与我。

请让我有朝一日,得以拯救世间一切悲苦之人。


丽萨十六岁的时候,选择离开家乡,去遥远的异地读书。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鬼使神差地做出了这个决定,等收拾好行李出发,她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没有半分即将孤身一人的忐忑。

父母对她一个女孩子选择读寄宿的军事化管理高中的选择十分不理解。

“这和性别没有关系,”丽萨说,“我想从军,我希望能成为无论身体素质还是心理承受能力都顶尖的军人,为我的国家做出一些贡献。”

“你想清楚了?理想总是和现实有差距。”父母仍然没有死心。

“如果我觉得我做不到,那么我更该去做,如果我已经做了,我便会做到最好,”丽萨紧紧地拥抱了父母半晌,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相信我,你们的女儿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且永远都不会为之后悔。”


珍妮特坐立难安。

方才在王储查理面前她表现得十分冷静,事后回味过来,如果得不到王储的信任、如果她不能上战场、如果一切不能如她所愿——这些先前被强行压抑着的忐忑和恐慌终究还是冒出了头。

她还注意到有个坐在不远处、金色卷发的男人已经打量了她很久了。男人望过来的目光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什么恶意。他长得挺年轻,面容俊美,衣着是相当张扬而高调的风格,只是穿戴得并不齐整,脸上则布满难以被忽视的疲惫和倦意。

珍妮特还在心里猜测他的身份,谁想男人却先一步站起身走了过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午安,”男人行了个标准的吻手礼,“方才你与王储的会谈真是精彩绝伦。”

“谢谢。”珍妮特有些脸红,她不记得之前在场的人里有眼前这位男士,但不妨碍她从男人的话语中听出真诚的欣赏和赞美。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男人问。

来了。此次离开家乡远赴此地,珍妮特早已做好回应一切质疑的准备,她屏息等待着。

“可以跟哥哥说说,天使是什么样的吗?”男人一脸神往,“大天使究竟有几对翅膀,长得帅吗?”

见珍妮特听完问题后呆在那里,男人噗嗤一笑:“哈哈,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抱歉啦小姐。先前见你一直紧锁着眉,年轻的姑娘就是要开开心心才漂亮。”

珍妮特羞赧地垂下头,却抑制不住被这快乐的气氛感染得嘴角逐渐扬起笑容。

“小姐,容哥哥多嘴一句吧,”男人突然严肃起来,“如今法.兰.西的情况不容乐观。你还年轻,战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不过是一个人,仔细想想看,真的能够做到拯救领主、拯救国王吗?”

珍妮特摇了摇头,她语调坚定地回答:“您错了,我想拯救的不是领主,也不是国王,我想拯救的是法.兰.西,是这个民族本身。”

男人瞪大了眼睛。

“这已经不再是为了封君的战斗,也不再仅仅关乎领主和王室的利益,这个国家的人民已经渐渐卷入其中,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掌权者有多少人看到了这一点,”贞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们大可以考验我的能力、我的勇气和我的决心,天主已然予我恩典,我在此,是为了拯救法.兰.西民族,我想要做的,则是赶走英.格.兰人,保卫这个国家和它的人民。”

“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金发男人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而这还是出自一个如此年轻的姑娘之口。请问我可以怎么称呼你呢?”

“我的名字是珍妮特.达尔克,您可以称呼我为贞德。”见男人似乎没有被自己惹怒,莫名其妙将真心话一股脑儿说出口的贞德这才放下心来。

“很高兴认识你,贞德。”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他的身影逆着光,在这一刻显得如此高大,又如此遥不可及,“我的名字是——法.兰.西。”


丽萨十七岁的时候,历史课时讲到了法.国。

对于这个国家,从懂事起,丽萨就带着一种类似憧憬或者说神往的感情。她或许已经不记得年幼的自己曾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某种特殊的执着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道路。她自学了一口流利的法语,时常浏览法.国的网站,欣赏其他人去法.国游玩后拍下的风景照。朋友问她:既然这么喜欢,为何不自己亲自踏上那片土地看一眼?丽萨愣了下,不是很确定地回答道:等我空下来我一定去。这一拖就是好几年。就连丽萨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迟迟没法做下这个简单的决定,就仿佛灵魂深处有某种悲伤的情绪在试图阻止她。

——近乡情怯,故园不在……终非祖国。

“老师,我有个问题,”历史课上,丽萨思索了会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现今法.国政府的官方标志,就是一个少女的形象,而我发现,这几百年来,法.兰.西相当喜欢用女性角色来代表国家本身的思想,这是出于什么缘由呢?”

“关于这个,说法有很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圣女贞德的事迹一定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圣女贞德?”丽萨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心跳突然加快了。

“我想在座的大家肯定都清楚她的故事,这位十四世纪的女英雄,可以说是整个欧洲民族主义的开创者。在那场封建领主争夺权利地盘的战争中,是她的出现,将其根本意义扭转成了保卫家国。她是历史上第一个说出拯救法.兰.西并以此成功号召全国的平民阶级。与她在军事上做出的贡献无关,她所倡导的思想让她当之无愧成为了法.兰.西精神的化身。直至今日,每年五月,法.国都要庆祝贞德节……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她对法.兰.西都意义非凡。”

“丽萨,丽萨,你的手在发抖。”同桌惊讶地小声提醒。

多年来对法.国的莫名情怀在这一刻突然汹涌而出,丽萨从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双手紧握止住了莫名的战栗,方勉强地笑了笑。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那些欲要脱口而出的字句却迅疾地溜回了大脑,如同晨光中稍纵即逝的露水,没有在她的思维中留下任何痕迹。

——感谢您一直记得我,法.兰.西先生。

——然后请原谅我,此生再也无法为您而战。


如何安抚一个沮丧的国家显然是贞德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

“波诺弗瓦先生,您……您别难过了。”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可恶,可恶,”法.兰.西的意识体扶着额头,身上还有于战场上沾染的尘土,发丝凌乱,脸色十分消沉地念叨着,“那个粗眉毛,可恶!”

“波诺弗瓦先生,不管怎么说,奥尔良战役取得了全面胜利,英.格.兰人已经败退,您应该高兴起来才对。”

贞德想了想,取来一把梳子,开始为弗朗西斯打理那一头半长的头发,弗朗西斯很是乖巧地坐在那里任她动作,闻言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生气,贞德?”

“唉?”贞德一脸茫然。

“那个粗眉毛在战场上骂哥哥我是躲在女人身后的小白脸,哥哥当时竟然完全没来得及反驳,啊啊啊可恶!他不仅骂了我,也同时贬低了你,什么叫女人,女人就不可以上前线吗?你可是我承认的、百战百胜的将军!”

“噗,”贞德把镜子递给了弗朗西斯,见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笑了起来,“原来您是一直对这个无法释怀——我才不会生气啊,反而会很高兴。”

“贞德,那家伙可是骂我小白脸,你竟然会高兴吗?”弗朗西斯委屈地控诉。

贞德连忙摇头安抚:“不,我的意思是:英.格.兰并没有一个像我这样愿意为您而战的女人,他用这个为由头骂你,说明他正担心着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为您带来更多的胜利——想通了这点,我怎么能不高兴?”

弗朗西斯愣住了,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难得看见你这么表露出自信的样子。”

“毕竟我可是法.兰.西的贞德,”短暂的休憩后,贞德起身为自己套上铠甲,今夜她就将带领着军队离城行军、深入敌后,“当然继承了波诺弗瓦先生的这一点。”

“一定要赢啊,我的将军。”

贞德批好甲、配好武器,遂弯下腰向她的国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定不负您所托,我的祖国。”


丽萨十八岁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同班的小伙子。

他有着美.国男孩特有的开朗,面容清秀,每每和她说话就抓耳挠腮面红耳赤。

朋友们纷纷调侃,丽萨其实也并不反感,只是在男孩和她告白的那一天,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情不自禁地就回了句抱歉。男孩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丽萨心下内疚,决定以后尽量减少与他的来往。

谁想男孩的热情并非一次拒绝能够浇灭。

上学放学耐心的等候只为和她打一个招呼;在她上课开小差不知问题答案的时候悄悄递来的纸条;每个节日都会出现在书桌上的手工礼物;学习努力、有上进心,严格遵守彼此朋友的界限,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就此消沉下去;在她头疼时递来的热水、在她失落时安慰的笑容……

谁能拒绝这样的追求呢?丽萨是个普通的十八岁女孩,她这辈子还从没被人如此珍重地对待。

答应他吧?幸福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十八岁那年,丽萨得到了一个深爱她、而她也喜欢的男朋友。


“如果哥哥将我的东西给你摸一下,那它们也能变成圣物吗?”弗朗西斯问。

贞德红着脸道:“连波诺弗瓦先生您也开我的玩笑。”

“也对,”弗朗西斯笑得一脸促挟,“那样的话哥哥的衣服、裤子、梳子、镜子、佩戴的武器,所有的这些早就已经全变成圣物了。”

“和那些民众所想的不同,我并没办法通过触摸就让人拥有圣物,毕竟若您心存上帝,那么您已拥有的一切便是上帝所赐之圣物。”贞德认真地回答,仿佛没看到弗朗西斯那写满了挫败的脸。

“是是,我说不过你,”弗朗西斯的目光在贞德的全身上下梭巡了一会儿,“你的伤还好吗?”

“唉,您为什么会……?”

“你的士兵们跟我说,你哪怕身受重伤也要坚持在最前方指挥与战斗,退兵时又总是负责断后……这样一来你得受过多少伤,为何从来不告诉我呢?”

贞德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抱住了这个正不知所措地关心着她的男人:“请不要为我过分担忧。”

“我不惧怕,我生来就是为完成这任务。每当我平安归来,或许已经有许多好儿郎就此长眠于战场,如果我的浴血奋战能拯救他们中的哪怕一个,那么我便会站到最后。”

“神与我同在,所以请务必在我身上只看到胜利,而非伤痕和苦痛。”

法.兰.西的意识体眯了眯眼睛,他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朵纯白的百合。他很自然地将它别在了贞德的发间,满意地微笑起来:“也许你不知道,可我一直都是如此做的,贞德。然而只有今天,我希望面前的你能仅仅作为珍妮特.达尔克……愿主与百合王冠永远庇佑你,十八岁生日快乐啊,我的好姑娘。”


丽萨十九岁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一个朋友,也没有知会男友,而是一个人独自来到了法.国。这段旅行对她而言是神圣的,仿佛冥冥中有声音在告诉她,她将在这里解开心头一直存在的一个结。陶醉于美丽风景中的她遇见了一位奇怪的“导游先生”。

金色卷发的法.国男人长相俊美,虽然说起话来很不着调,然而人却十分友好。

他带她走上了少有人知道的赏景路线,在一直屹立于圣米歇尔山的圣女贞德像的注视之下,导游先生突然开始娓娓道来几百年前的历史。

“……就在1431年5月30日,已经登基的国王抛弃了那女孩,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人来救她。”

被这沉重的叙述所感染,丽萨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发疼。她甚至觉得自己正在哭泣,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眼泪流下。

——请您不要如此悲伤。

——因为我至死不曾悲伤。

——除叛国之外,我无所畏惧。为了法.兰.西,我视死如归!

“被历史玩弄命运的那些人,下辈子若能普普通通降生、恋爱,在世界某处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好了,哥哥我一直都这么想。”

“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上帝也是会开玩笑的,所以这次一定要幸福啊……我的愿望,似乎已经实现了。”


丽萨二十岁生日到来的那一天,她突然莫名地,觉得自己已经走完了一生。

在蜡烛的光芒里,她欣喜若狂地同意了男友的求婚。

“等到毕业,我们就结婚。我们会在海边买一套房子,养两条狗,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将看着他们长大……”

“那个,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搬去法.国住吗?”

“为什么是法.国?”

“因为我喜欢这个国家。”

……


丽萨六十岁的时候,已经在法.国住了半辈子的她在圣米歇尔山散步时看见了一个金色卷发的男人。

彼时他正坐在贞德像之下,沉默地望向远方。

看起来可真眼熟,但丽萨年纪大了,她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容貌。

“年轻人,你在等人吗?”丽萨缓步地走上前,好奇地问。

“是的,”男人微微颔首,“她很快就会来了。”

“是你的恋人吧?”

“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和她告白……”男人嘴角微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往事。

这青涩的恋爱啊。

丽萨回忆起了年轻时和丈夫那段情窦初开的岁月,她情不自禁地祝福道:“那就鼓起勇气说出口吧,祝你幸福。”

“谢谢,一定的。”男人平静的笑颜,在夕阳下,闪着耀目的光芒。


十九岁的贞德被绑在火刑架上,在行刑的前一刻,依然虔诚地祈祷着。

——上帝啊,请倾听我的祈求。

——待我死去。

——请将英.格.兰逐出我的国土。

——而法.兰.西必将赢得胜利。

——我爱它。

——我爱法.兰.西。

——我爱他。

——它是我的信仰,他是我的灵魂。


这温柔的爱语,将一次次地,在时光流淌而过的间隙,于灰烬中浴火重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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