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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无数,惯性挖坑,填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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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CP随便逆无所谓,拆了会死

【米英】Top of the World

※ 国设,短打集

※ 梗来自于美加境内那些历史建筑、地标和法律等

※ 时间线跳跃混乱,或有bug,勿深究

※ 送给蛋黄&抹茶这对可爱的小姐姐,她们超棒! @废提的蛋黄酱  @MOCHA 愿长长久久,开心度过每一天。


1. 自由树


他砍倒了那些树,欲要从源头掐断星星之火。

殊不知树可以死去,人心与思想却永存。

※※※※※※


“你要准备这么多礼物?”

马修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着手将一件件小吃、特产按大小顺序精心地包装。

“哈哈,英.国他绝对吃不下那么多。”金发的少年倚在不远处的沙发靠背上,不文雅地翘着腿,全程意味不明地注视着兄弟的举动,末了开口讽刺道。

“相信我,英国先生不会一天之内把它们都吃完的,”马修平静地回答,“他不是你。”

待马修全部准备完毕,着装齐整,打算动身之际,见阿尔弗雷德仍没有跟着走的意思,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

“可英.国先生的生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阿尔弗雷德粗暴地打断了他,“其它人的生日我都可以去玩玩,他的,算了吧。”

马修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确定地道:“所以你没准备礼物?”话毕想了想,又换了种说法,“太久了,你现在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

阿尔弗雷德以一种或许代表着“你知道得太多了”的表情瞪着他。

马修很识相地闭嘴了。

那个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总是飞扬跋扈、仿佛世界都握在他手中的年轻国家,正被自己独立后收到的来自那人的第一张正式的请柬搞得焦头烂额。

马修暗暗笑了笑,知道他本人一定不会同意这个说法。

事实上,等他彻底踏出房门后再回头看时,那难得一见的焦躁已经从阿尔弗雷德的身上消失了,他又变回了那个神情自若、总是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自信满满的美.国。

看起来今天在英.国先生那儿是见不到他了,马修遗憾地想。


生日宴会进行得很顺利,或者说,亚瑟.柯克兰并没有生日宴会这种东西,属于英.格.兰的生日宴会严肃正经,缺乏娱乐性。他的兄长们跟约好似的纷纷缺席,而清楚他身份的除了几个同为国家意识体的,也就各国的上司了,这些人之间除了政治话题也没别的可讲的。

宴会刚开始半个小时,亚瑟就摆脱了人群坐在角落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那猛灌的架势与喝酒无甚区别。

英.国先生深爱红茶,泡茶饮茶的过程自有一番讲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属罕见。

马修有些担忧,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我已经劝过美.国……但是,失败了。”

亚瑟转头看向他,眼里却没有马修所想象的伤感和沮丧,而是满满的惊讶:“啊,我知道他不会来。”

“……唉?”马修尴尬地垂下了头。

“事实上,今年也不是我给他发邀请函的第一年,”亚瑟注视着在杯中上下起伏的茶叶,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从独立结束后开始,我每年都会给他寄一封,只有今年,他正式回信拒绝了我。”

“什么?!”马修突然意识到,他仅仅看着阿尔弗雷德手上的信封,便自以为是猜测了前因后果,殊不知自己才是什么都不清楚的那个。

年长的国家再次一口喝干了一杯茶,昏暗的光线下,他亚麻金的短发仿佛变成了浅褐,有些粗的眉宇惬意地舒展,绿色的眼睛里有鲜活的光泽在闪烁,马修分辨不了那代表着何种情绪,只能依稀判断出英.国先生的心情是很不错的。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心情还能好只能说有点诡异了。

“他给我寄来了礼物。”仿佛意识到了马修的疑惑,亚瑟指了指宴会大厅角落里一棵枝繁叶茂几乎要戳穿天花板的树。

饶是马修并非什么植物专家,认不出树的品种,也觉得那棵树的形态有些眼熟。

有点像……有点像美.国独立前,他家那些“自由之子”们定期聚会,商讨反英策略的据点“自由树”,还是波.士.顿较有名望的那棵。

这些树曾遍布美洲各地,它们象征着美.利.坚民族的斗争与自由意志。只是在战争期间被英军一棵棵寻出来砍了,幸存者寥寥无几。

马修不知道这棵树究竟是真品还是只是棵长得像的,但他从没见过如此挑衅意味浓重的礼物,更离奇的是竟没有让英.国先生因回忆过往而感受到丝毫不悦。

咦?胡思乱想了许久,马修终于注意到树干上还贴着一张纸条。

“送给你砍,祝愉快☆”龙飞凤舞的字迹带着与主人如出一辙的嚣张。

“他是个笨蛋。”马修猛地回过头,年长的国家正安静地喝着茶,仿佛刚刚无人说话。


亚瑟并没有真的对那棵树动手。

直到1999年马里兰州最后一棵幸存的自由树被飓风摧毁之后,它仍然被所有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精心照顾着,在他的花园里茁壮成长。

一如这数百年来,在大洋的另一头,那个年轻国家追逐着自由的挺拔身影。

自始至终。

枝叶迎着太阳舒展,欲要拥抱全世界。

根却深深扎在英.格.兰的土地上。



2. 和平拱门


“抱歉就这样取代你成了世界第一☆”

他歉意地笑着,那笑容中毫无阴霾。

※※※※※※


“加.拿.大,我们在边境造个和平拱门吧!”

拆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的那一刻,马修险些当场提笔回个“滚”。

可他不敢。

他的兄弟一定把“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用类似隐形的特异功能写在了后头,他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威胁。

现今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一个国家能制住他了,想到战争结束后几年来英.国在各方面对美.国进行打压,逼得美.国只能被动反击,加.拿.大的意识体开始纠结要不要写信给英.国求助。

可写什么呢?

“英.国先生,如今这种情况下,美.国他竟然还有闲心跟我谈和平,您能帮我拒绝(教训)他吗?”马修捂住胃,因为脑子里第一时间升起的荒唐念头,痛苦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说是纪念美.利.坚与加.拿.大的和平,这提案根本缘由还是根特条约签订一百周年在即。马修已经记不清第二次美.英战争从开始到结束以及签下条约的那段时期里,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之间的关系曾有多恶劣,他们最终的和解又包含了多少迫不得已与暗地里的交锋。他只记得在他坚定地向英.国先生表达了自己站在他那边的决心之后没多久,那把焚城的大火便燃烧了起来,从此日日夜夜烧灼着他的心脏,一百年来未曾熄灭。哪怕战争结束后他第一时间就从兄弟那里取回了失去已久的领土,只要回想起那段最黑暗的时光,那些本以为早已消逝的近乎于恨意的情感就再度涌现。

和美.国谈和平,就像问他能不能停止窥伺自己的领土,能不能放弃对全球的经济制裁,能不能和英.国和平相处。

然而阿尔弗雷德的宣告果不其然根本没给人回绝的余地,隔天他那只神气的白头鹰就带着详细的设计方案和工程安排飞了过来,事情从最初便已成定局。

“来一句话,与和平相关的,要刻在门上。”

马修瞪着这个要求,几乎想真心实意地回复“希望美.国从此别再打加.拿.大的主意”。

——你难道不想和你的兄弟搞好关系吗?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心中有个声音在质问。

——我想啊,我当然想。马修在心中回答,我还想英.国先生也能和他停止吵架……

马修闭上眼任由思绪飘远,他说不清自己想到了什么,也许是一场雨,也许是一双只在凝望着一个人时才显得格外澄澈的蓝眼睛,也许是他所尊敬的存在无声落下的眼泪,那些温柔的,带着暖意的……直到所有的负面思维都被他重新压入心底,他终于能心态平静地带着他的满腔真挚提起笔。

Brethren Dwelling Together in Unity。

同舟共济。

“你的那句呢?是什么?”

“我的?你看设计图呀~”

图纸上拱门面朝美.国的那一面旁边标注着一行字,马修不明白自己先前为何没有注意到它。

Children of A Common Mother。

同一母亲的孩子们。

他那句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意境径直被这神来一笔摧毁了。

“那个、那个mother……指的是?”马修颤颤巍巍地问。

“你觉得呢?”阿尔弗雷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呃……”这似乎仅仅是这个脑回路与常人不同的家伙开的一个玩笑,硬要理解还不一定代表他所想的那个意思,但加.拿.大的意识体还是抽了抽嘴角,好半晌冒出一句:“我觉得英.国先生会杀了你。”

“他来啊,我很期待。”美.国单手拖着下巴,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加.拿.大被这表情惊得打了个冷颤,终是没再开口。


是的。

他是如此期待那人的怒火,如同儿时站在码头,翘首以盼远渡大洋而来的船只。

期待他深爱的人跨海而来,踏上这片美.洲大地后轻轻朝前一步,就能将自己拥入怀中。

那时没有利益,没有野心,没有不理解,也没有战争。

而今百年已逝。

——来吧,我已经拥有了比你更强大的经济力量,接下来是领土、资源、行政权……

——快来吧。

穿越了时光,穿越了战火,他终于能站在完全平等的位置朝他微笑。

冰冷的枪口是他欲要亲吻所爱之人的嘴唇。


美加边境象征着和平的拱门建成之际,除了刻在两面的铭言,内侧也同样镌刻了文字。

——1814 Open One Hundred Years 1914(1814开放一百年1914)

——May These Gates Never Be Closed(希望这道门永不关闭)

那一年是1921,距离加.拿.大彻底摘去英属头衔独立出去,尚早了整整六年。



3. 驻兵法


那是惩罚。

他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


美.国有一条建国初就设立,两百多年来没有人违背过的宪法。

因为无人触犯,它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所以当美.国提起时,饶是已经习惯了他各种奇思妙想和如同火箭般迅速的话题切换速度,英.国还是一阵无言。

“你再说一次……”英.国瞪着眼睛,略粗的眉毛皱成一团。

“你犯法了,英.国。”美.国青年无所谓地重复了一遍,边说边凝视着本就比他瘦小了一圈的年长国家。英.国穿着的那套深绿色军服已经不再齐整,上面布满了硝烟和刀痕,裸露在外的皮肤是种缺乏血色的惨白,间或有伤口被包扎的痕迹,由于手法太过粗糙,纱布上或多或少都沁出了血痕。他背上背着枪,腰间插着刀,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憔悴,即便已经如此落魄,他还是强打精神站在那里,听得美.国无理取闹的宣判后,露出了有些不明所以的无措眼神。

他真是可爱,可爱得可怜。美.国想。

“你是说无论和平或战争期间,未经主人允许,任何战士不得入驻民宅这条吗?”英.国蹙着眉回忆了一番,带着半分不确定和半分愤怒沉声道,“我不记得你的住宅什么时候成了民宅,以及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民,美.利.坚.合.众.国。”

自己完整的名字被那有些沙哑的英伦音调念出,让美国有些失神,他仿佛没听到英.国的质问,而是带着发现了小秘密的雀跃,兴奋地开口道:“英.国你竟然能背出我家的宪法,还是快两百年前权利法案的内容?原来就算是那时,你也一直关注着我!”

没等年长国家断然否决或者嫌弃地说上句什么,他便正了正神色,总结道:“既然你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在哪里,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表示?”

“表示?你要罚款还是坐牢?”英.国冷笑,“一:如果你的大脑还长在你那颗头里的话,我现在没有钱给你;二,如果身为主人的你是想用这个莫名其妙的法律来拒绝我的入住,好啊,没关系,我这就——”

话未说完,英.国就被一股大力惯到了墙上,他挣扎着想直起身,却完全动弹不得。罪魁祸首的美.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定定地注视着英.国人,好一会儿突然低下头来,轻轻凑上前碰了碰他的嘴唇。一下、两下,若即若离,不能算是纯粹的碰触,如若归类为亲吻,却又少了几分动情的旖旎。

“英.格.兰,英.吉.利.斯,英.国,亚瑟……”美.国挨个念着他面前这人的名字,声音里仿佛带着一分叹息,“你已经老得开不得玩笑了吗?”

“没有人触犯过这条法律,英.国,除了你。没人曾在我的土地上,以惩罚我这样的理由允许军队强制入住民众的居所,除了你。这本就是自那以后为你而设的法律,除了你也没人会犯了,”美.国轻笑了一声,把已经愣住的年长国家拥入怀中,“你知道身为国家意识体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美国人蔚蓝的眼睛对上英.国人茫然的眼神:“我可以知法犯法。”


这是1941年的夏天,诺大的欧.洲只剩英.国还有余力只身对抗轴心,但那已坚持不久,兵种的缺乏是致命的。绝望之际,为了给皇家空军飞行员增添有生力量,亚瑟.柯克兰带着一批从没开过飞机的学员来到了美.利.坚的土地进行正式的空军培训项目。自3月份的《租借法案》之后,这是英.国再次向并未正式宣战的美.国请求援助。

——他又向我低头了。

——那强大的、美丽的、寂寞的英.格.兰。

——不,如今的他已经不再强大。

当地的居民热情地欢迎那些来自英.伦岛屿的年轻人。在这一派祥和的气氛里,阿尔弗雷德看准时机拍了拍亚瑟的肩膀,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段时间,你就住我在这里的房子吧。”

——敏感的英.国,无时无刻不焦虑着必须向我低头的事实。

——作为一个真正的HERO,当然要理解上年纪的人那点小小的倔强。只希望他下次发火之前……不要忘记才听到的话。


END or TBC?


时间一战前、一战后、二战期间……还有一些构思中的梗,或许以后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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