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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无数,惯性挖坑,填坑艰难
不擅回复评论,但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
吃的CP随便逆无所谓,拆了会死

【米英】无关紧要

※ 诈尸,写着玩的

※ 国设,这回不考据了,时间线大概在独战隐隐有些开始苗头的时候吧

※ 一个若米与英的ooc欢脱日常


“你想干什么?”亚瑟艰难地仰起头。

他养大的孩子正眯着眼趴在床边笑得格外欠揍。

“原来,你也是会生病的呀,哥。”

※※※※※

兴许是这几年的洋流和天气一个赛一个异常,亚瑟在海上只漂了大半个月,就遭遇了好几次突如其来的风暴和漩涡,等抵达美.洲大陆,他的船已经只剩下基本的漂浮功能了。

他蹲在岸边为它默哀了一会儿,便去四周寻了些柴火,正打算一把火烧了它,身后就传来一声尖叫。

“你是谁?!这是我家的领地!”

嚣张的美.洲人,果然是穷得只剩钱,连海域都可以划分成私人所有。

——有什么意义呢,反正全都是我的。

英.格.兰的意识体转过身,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讥讽在瞬间夭折,他尴尬地看着神色惊恐、最多十二三岁的女孩,本能地缓和了表情,露出一个标准的绅士微笑来。

女孩却害怕得又往后退了一大步:“琼、琼斯哥哥!”

这脱口而出的求救让亚瑟眼皮跳了一下。

冷静,亚瑟告诉自己,世界上叫琼斯的有一大把,在这随波逐流而来根本不知道是何处的着陆点,怎么可能碰上——

“伊莎?”这他妈究竟是何等的巧合?!由远及近的熟悉声音让亚瑟几乎想落荒而逃,然而他唯一的交通工具在不久前已经阵亡。

女孩飞扑进了一个金发蓝眼的高大少年怀中。少年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后,才镇定自若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少年面上先是惊讶,再是疑惑,最后变成了狂喜,他在亚瑟僵硬的注视下愉快地咧开了嘴。

“哈哈哈哈哈哈!英.国你这是刚逃难回来?你这扮相吓到人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哈哈哈哈!”


瞧,阿尔弗雷德从不懂顾忌他人的想法。

这一点在某些时候能让他变得更有决断力,但更多的时候,受到伤害的往往都是他身边的存在。

清理完毕,又换了身衣服,焕然一新的亚瑟脸色铁青地坐在桌前,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正殷勤地给他夹菜。

“英.国,你别生气了,”这小子一脸愧疚地说道,“毕竟,真的很好笑,我没忍住。”

听听这话,他竟然还有脸愧疚?

“我很少看见英.国你这么狼狈的样子,”阿尔弗雷德将看戏般的笑容藏在了委屈的表象下,但根本瞒不过对他了解至深的亚瑟,“这一次怎么说呢,真的很兴……意外。”

亚瑟也很意外,年轻的意识体虽然不顾及别人的看法,但似乎多少还是不愿意惹怒他这个兄长的,虽然他小心翼翼赔罪的样子看着挺好玩,但也失去了一贯的洒脱,反而让亚瑟浑身不自在起来。

胸膛里一遇见这人就愈发柔软的心脏不争气地将所有火气压了下去,只余了些久别重逢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这是哪里?”不打算再追究的亚瑟打量着四周装潢精美的建筑,还是疑惑地问了出来。

“看也知道,某个植物园,”阿尔弗雷德随意道,“在我家,日子过得最舒服、最富有、领地最广阔的职业只有植物园主了。”

再一次认识到了美.洲的富裕,亚瑟有些若有所思。

名为伊莎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阿尔弗雷德伸出手,自然地将她抱到了腿上。

“琼斯哥哥,这个人是谁?”女孩望过来的眼神里仍带着些忐忑,直到亚瑟良好的皮相和用餐教养一定程度上抚平了她的忧虑。

“他是哥哥的……”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老师。”

“就像琼斯哥哥是我的老师一样吗?”

“是的。”

“那我想娶琼斯哥哥,琼斯哥哥呢?也会想娶你的老师吗?”

旁听的亚瑟差点把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小姑娘,又难以言喻地瞥向阿尔弗雷德。

某个厚脸皮的小子却连眉毛都没动弹一下,他边笑边冷酷地说:“你不可能娶我,死心吧。”

女孩哭着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她究竟看上了阿尔弗雷德这个大龄少年哪一点。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阿尔弗雷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神情自若地问亚瑟。

亚瑟十分忧虑:“你知道,我不建议你和人类谈恋爱。”

换做阿尔弗雷德他便切切实实地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哇,英.国,你在说什么?!”

“你和人类有着不可逾越的寿命差距,若真动了感情,痛苦的最后还是自己。”亚瑟继续道。

“我比她大了一百来岁!她还是个孩子!”阿尔弗雷德难得的有些瞠目结舌。

“我比你大了一千多岁,你在我眼里也是个孩子。”亚瑟说完才意识到这个类比用在这里不太妥当,不由地脸上一阵发热。

阿尔弗雷德却已经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伊莎是这个植物园唯一的继承人,做一个植物园主,并不是坐着享受就好,需要优秀的领导才能和商业头脑,还有旺盛的精力、良好的人缘,缺一不可。所以我被请来教授小姑娘这些东西。”

“她父母信你?”亚瑟看了看阿尔弗雷德尚显稚嫩的脸。

“别看我这样,我在人类间可是有些名气的。”阿尔弗雷德得意地说。

“你和人类牵扯得太深了。”亚瑟皱起了他有些过粗的眉毛。

“明白明白,我可懂分寸了,老妈。”阿尔弗雷德认真地注视着亚瑟翡翠绿的双眼,嘴角微弯,翘出了一个顽皮的弧度。

亚瑟则不出所料恼羞成怒。


英.格.兰的意识体平时的发怒总是几分钟热度,只要不持续踩雷,他的情绪拾掇得特别迅速,展现在外的形象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反而让人质疑他怒火的真实性。

对于惹火对方又哄回来这个工作,从小锻炼到大,若阿尔弗雷德认第二,便再无人能胜任第一。

所以很快,亚瑟就心平气和地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离你家的距离是不是太远了些?”

“家?你说那个大房子?这片土地上哪里不是我的家,我干嘛要住那种几年也不一定有一个访客的地方?”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总结道,“事实上,我一直都有卖掉它的打算,值好多钱呢。”

亚瑟抿了抿唇:“可——”

“可是不行,”阿尔弗雷德夸张地叹了口气,“你送我的房子,我要是卖掉了,英.国你一定会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亚瑟轻咳一声,一抹薄红悄然攀上脸颊,随即他掩饰般冷冷地笑道,“那样的房子我有的是,你如果缺钱花,不用和我客气。”

阿尔弗雷德眼神一亮,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海图,上面用红笔清晰标出了两条线:“那就把这两条航道给我开放了吧?”

“………滚!”


接下来的时间亚瑟只是不住地询问着,那些问题大大小小,涵盖了方方面面,有些甚至牵扯到了政治一类敏感的内容,阿尔弗雷德却没有不耐烦,他事无巨细毫不隐瞒地回答完,陆陆续续得到年长国家或明或暗的提点和建议,只觉得时间仿佛一下子倒退回了幼时,他们之间多年未见与种种原因形成的隔阂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

——似乎。

“英.国,你已经问了这么多,我可以问一句吗?”

“你说。”

“你没带手下,也没带军队,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却单人出海,没有准备任何防护措施,”阿尔弗雷德眯起眼,“我可以知道大英帝国大人潜……驾临美.洲是来做什么的吗?”

亚瑟沉默地看着他,面沉如水,唯独眼神里写满了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我知道,答案是无可奉告,”阿尔弗雷德伸了个懒腰,目光炯炯地轻笑道,“我就喜欢你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师。”


当天晚上,亚瑟就发烧了。

他在海水里泡了许久,一路缺乏食物和淡水,虽然身为非人类不会就这样死亡,但毁灭性的后遗症还是诚实地反应在了身体上。

阿尔弗雷德当机立断把他赶去了床。

“你想干什么?”亚瑟艰难地仰起头。

他养大的孩子正眯着眼趴在床边笑得格外欠揍。

“原来,你也是会生病的呀,哥。”阿尔弗雷德似乎迷上了换称呼的游戏,他的尾音上扬,愣是把一个普通的词叫出了几分旖旎的味道来。

亚瑟不理他。

一晃到了下半夜,亚瑟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他死命拽着面前的东西,就是不肯放。

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床边待着没走以至于被掐住了脖子的阿尔弗雷德却没有挣扎。

“阿尔弗?”亚瑟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好像……变大了?”

“因为我长大了。”阿尔弗雷德垂下头,用脸蹭了蹭亚瑟掐住他脖子的手。

年长国家双手的气力登时一松,他一把环住被他养大的孩子的脑袋,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用唇温柔地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我现在是帅气。”

“你能再变小吗?”亚瑟不满地皱起了眉。

“不能——英.国,知道吗,现在的你比喝醉了酒还要烦人。”阿尔弗雷德一根根掰开了亚瑟拽着他的手指。

“是吗?”亚瑟茫然地看了眼失去了目标的手掌,缓缓道,“那么晚安,阿尔弗雷德,听话,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消散前,某个朦胧的念头突然流过他涨得发疼的大脑。

“阿尔弗雷德……你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了?”

他已经丧失的自我掌控力,并没有判断出,自己在入睡前有没有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一片静谧间,有个吻悄悄落在他沉眠中依然紧蹙的眉心。

“……你为什么从不喊我美.洲呢?”还有个声音在说着什么。

温柔的。近乎悲伤的。

“晚安,亚瑟。”

※※※※※

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这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天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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