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无数，惯性挖坑，填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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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CP随便逆无所谓，拆了会死
【伦克】黑夜教会封印物总会有神奇的效果（7）
Summary：
恐惧主教的恐惧，是将黑暗的恐惧带给敌人，是把世人的恐惧一一抚平，是直面属于自我的恐惧。对伦纳德而言，最后一项变成了送命题。
伦纳德中心，私设无数，我流解读。
时间在小克沉睡了一年左右，伦没进天尊梦境也不知道克是愚者。
*****
第七章
“命运。”
克莱恩恢复意识时，已在源堡内部，眼前正对着伦纳德的那颗深红星辰。
值班的灵之虫以真神之上的位格主动与他交换了命运，此刻在天尊梦境中临时承担了他的戏份。
克莱恩深知神性将会如何处理祈祷，因此他分出来的灵之虫，都蕴含着他一部分珍贵的人性概念，通过与其交换命运短暂苏醒过来的主意识，也必定会以人性占据绝对上风。
这是一年来求之不得的好状态，克莱恩却无心体会，他神色凝重，半点都未耽搁就投入了深红星辰的主人所在之地。
伦纳德有危险！如果不是这样，灵之虫不会动用这个手段！
一分钟后，克莱恩愣愣地瞧着周围一派生机盎然的梦境世界，危险在哪里？难道他分配给灵之虫的智商过低，导致它们直接傻了？究竟要听到什么样的祈祷，才会做出必须本体亲临的判断啊？
罢了，先找到伦纳德再说。克莱恩循着对方身上浓厚的源堡气息——他估计是把那枚金币常年随身携带了——熟门熟路地来到贝克兰德的查尼斯门内。
那位引发了一切的罪魁祸首一脸纠结地站在牢房外，也不知究竟是在想什么。很明显，他的意识清醒着，这梦八成还是他自己造的。
而且……克莱恩斜睨着那位正在牢内躺尸的犯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诗人同学，我明白梦境有时候不讲逻辑，但你要心存多大怨气才能梦到把我关起来啊？还有，麻烦请解释一下这个微妙的造型、无力反抗的柔弱姿态，一年不见，你为什么越来越gay里gay气了！不是说这有什么问题，但至少别当着本人的面把他ooc了吧！
来自21世纪的神秘知识正拉着他的思绪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克莱恩用小丑能力艰难地控制住表情，好笑地“质问”道：“伦纳德，老实告诉我，你想对我这么干多久了？”
如克莱恩所料，伦纳德根本没听懂话中的深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在听。
诗人紧蹙眉头，好半晌才茫然地开口：“0……不对，你是克莱恩？”
“你是克莱恩。”伦纳德抖着唇重复，他面上血色尽褪，似乎若不能立刻得到肯定，就会当场窒息而死。
喂喂，这样一来尴尬的不就变成我了吗？开玩笑不接梗是聊天的大忌啊诗人同学。克莱恩摸摸帽檐，无奈地放柔了声音：“是我。”
伦纳德怔了片刻，忽而笑了起来。
他身上所有的阴郁、忧愁和紧张都仿佛在这个笑容里消失了，序列提升后黑暗力量营造的生人勿近的气质也同时隐去不少。如果现在放一本诗集到他手里，再加一把费内波特琴，他就又可以靠那张脸迷倒万千少女了。
克莱恩心头一松，想到沉睡前给诗人同学的那个玩笑般的任务，好奇心顿起。可他要怎么开口询问伦纳德相关内容呢？“据说你之前为我写了一些诗……”不行！听上去太奇怪了！等回源堡后还要融合灵之虫的记忆，里面应该会有。说到底，愚者先生布置的任务，和我克莱恩·莫雷蒂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终于醒了。”伦纳德眼神发亮，他嘴角噙着毫无阴霾的笑容，激动地走近了几步。
糟糕！克莱恩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对话能够造成多大的误会，他当机立断地摇头否认：“没有，只是暂时。”
伦纳德的笑僵在了脸上。
“我偶尔也会恢复清醒，然后到处走走。”克莱恩微不可查地一顿，理由便流畅地脱口而出。本来他还想问伦纳德：你之前究竟在向愚者祈祷什么？因为和灵之虫们交换了命运，我并不清楚上一刻发生的事情，差点以为你不是疯了就是快死了，结果你好好地做着梦。既然诗人同学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那就当自己是单纯来看望他好了，没必要解释太多。
“这样啊，”伦纳德接受了这个答案，很快便饶有兴致地问起各种问题：你的沉睡是怎样的？会做梦吗？有自我意识吗？能够感知到外界的冷热变化吗？你睡在哪里？如果有床铺，长久不清理，会不会连身上都落满了灰……
克莱恩头都被他问炸了，半真半假地敷衍了过去，而伦纳德显然也不在乎那些问题的答案是真是假，他在满足了自己的求知欲后微微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提议道：“你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梦里，赶快去别的地方看看，外边世界可发生了不少变化。”
那你呢？一个人留在梦里做什么？黑暗途径的半神不需要再消化梦境相关的魔药了吧？没来由地，克莱恩突然感到不太舒服。
伦纳德的语调十分正常，态度转变也很自然，除了刚见面时没再表露出任何激烈的情绪，克莱恩却总觉得有某种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压住了他的脊梁，他在无声呼救，却没人听得见。
遵从灵性的指引，克莱恩抬手将自己这个分身位于源堡上的实体招到梦中，然后递给了伦纳德。
“这难道是……？”频繁接触时之虫的伦纳德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这条透明的、布满奇异纹路的蠕虫。
“占卜家途径的灵之虫，留着吧，会有用的，我这儿多得很，”克莱恩点点头，“但别拿去做成符咒，它还活着。”
“活着是什么意思？”伦纳德疑惑道，“和老头的分身一样吗？”
“不太一样。”但也差不了太多，克莱恩暗笑。
得让它替我继续看着你，不然，我怎么放心？
从伦纳德的梦境回到源堡，克莱恩立刻开始融合这一年来所有灵之虫留在此处的记忆备份。交换命运虽然能让他在一定时间内获得行动自由，但他之所以想出这个法子，却有更重要的目的。在人性极强的状态下以主意识重复接收一遍自己的锚传来的祈祷，将对人性的巩固和之后与天尊的博弈带来巨大的帮助。方法很取巧，克莱恩不确定天尊是否能提前察觉，所以虽构思许久，若不是伦纳德疑似遭遇了危险，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进行尝试。
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直至接收到伦纳德向愚者祈祷的记忆，克莱恩才下意识地皱起眉。
灵之虫那句单纯的“星星不喜欢愚者”的结论或许并非无中生有。
冷漠，只讲要事，用词像是值夜者的官方报告，不带私人感情。这不仅不符合方才克莱恩于梦境中见到的伦纳德，愚者还醒着时他也从未如此祈祷过。愚者的沉睡怎么会影响到这个？
各种猜测浮现在克莱恩的脑海，很快又被一一否定。他本能地想要占卜一番，却想不出要拟定什么占卜语句才好。
难道要问为什么我的前同事突然对我的某个马甲产生了消极情绪？这能得到结果才怪了！真难办，以前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诗人同学，若非愚者是我，就凭你对神明的这种态度，早被塔罗会除名了！
可惜阿罗德斯跟着我进了天尊梦境，接触现实信息的渠道不比我多多少，不然可以直接问它。克莱恩不无遗憾地想着。
那之后，克莱恩果然从祈祷中找到了关于诗歌的内容，那就是所有诗歌都被转发给了“世界”。
伦纳德好像确实向愚者询问过“世界”的尊名，灵之虫作为他分出去的意识，不会拒绝这样简单的要求。
莫非诗人同学也有羞耻心，不好意思念给愚者听？但念给本人难道不是更羞耻么？克莱恩随手拉出属于“世界”的祈祷，然后便怔住了。
与愚者那儿有限的数量不同，伦纳德向世界的祈祷却层层叠叠，以至于一时之间克莱恩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更别说分清哪个是诗了。他没有设置让灵之虫帮“世界”倾听祈祷，因为几乎无人知道格尔曼·斯帕罗的尊名，这便导致哪怕吸收了大部分灵之虫的记忆，克莱恩依然不清楚伦纳德都说了些什么，他必须亲自去听。
可他没有时间了，灵之虫已自天尊梦境中传来濒死的讯号，它们并不能代替他太久。
克莱恩想了想，曲起手指，点开最新的一条。
“生日快乐，克莱恩！（忐忑的呼吸声）我知道你没告诉过我你的生日，我是从你的入队资料上看来的。别问为什么！……好吧，事情是这样。我加入廷根小队后过的第一个生日就是队里帮我过的。队长不知道从哪儿订了一个巨大的蛋糕，它的甜腻我毕生难忘，虽然说不定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笑）。你敢信戴莉女士往我的衬衣口袋里塞了盒套子作为生日礼物吗？我用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盯着我看，以至于全队人都觉得我可能因为生日过度兴奋出了点毛病。”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廷根小队一直都有给新人置办生日的传统。我加入后，他们总会问我：该送某某什么礼物？仿佛我很擅长总结喜好、讨人欢心一样。前者就算了，后面那个，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很多时候我只要用脸就行了？渐渐地我也被问习惯了，不用谁提醒，我都会第一时间记下每个新人的生日。”
“离你的生日还有几个月，洛耀就来问我了，我当时就笑她：克莱恩还用问？给他定制一杯二十人份的巨型甜冰茶，他保证激动得晕过去。洛耀对这个答案很生气，那之后的几场牌局，她赢走了我所有的钱。”
“克莱恩（长久的沉默）我们一直欠你一个新人的生日聚会，而现在廷根小队又只剩我这个老队员能为你过生日了。这几年，每次你过生日我都不在你身边，现在我甚至连你什么时候能醒来都不知道（哽咽声）希望到了那一天，献祭给你的生日礼物还在。我是以小队每个人的名义准备的，队长和戴莉女士也有份，反正他们每次都会问我，所以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对吧？”
“啊，会议要迟到了！老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看样子我们要说再见了，克莱恩。我不清楚祈祷在天使层次是怎么运作的，但我猜，既然是祈祷，就一定具备时效性的吧。那就好，你睡着了，也不像愚者先生一样能做出回应，我就算说再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也听不到。晚安克莱恩，不知道你会不会做梦，但我愿将所有安眠的祝福都送给你。”
你错了诗人同学，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想，对我来说，这不是即时通话，是永久信息，有云端备份的那种，就算被盗号了也能第一时间找回来。
克莱恩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放出对应的祈祷影像，他发现自己暂时不太想知道伦纳德是用什么表情向自己祈祷的。
他回头望向源堡巨大的杂物堆，如果只是“世界”一个人，那献祭给他的东西一定能被立刻看到。可“世界”就是愚者，一年来献给神明的东西要从中找出对应的，还不止一样，你可真给我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伦纳德。我连你的祈祷都听不完，因为你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多话……
塔罗会和愚者教会的情况祈祷里总结得很清楚，克莱恩从标记的位置找到梅丽莎和班森隔空凝视了他们几秒，又确认过阿兹克先生已经醒来，而威尔等朋友都安好，便抓紧最后的时间加速消化掉了灵之虫共享来的记忆。
咦，我还做过其它的梦？
随着那个梦境的细节一一展现，克莱恩的脸上逐渐露出了和灵之虫们刚做完梦时如出一辙的惊恐。
他来不及分析，就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再度坠入了天尊梦境。
TBC
写完后又核实了一遍，克莱恩心里想好多实际上对伦一句没说，嗯，放心了，这人原著就这样，不然伦的恐惧烙印说不定能秒解（。
很早就构思好的一段剧情终于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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